第292章 封琪琪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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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婷不可置信地捂著臉，扭過頭就遭受如此大辱，且迎頭便是一陣呵斥。
“白婉婷，我真是太縱容你了！”
白婉婷怔楞在原地，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爸，這是打了她嗎？因為白蘇妍那個私生子？
而白蘇妍，此時在那邊柔柔弱弱梨花帶雨地哭著，哭她不平的身世，哭她沒有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她滿腔的委屈，哀戚一聲：“爸爸。”
“妍妍，別哭了。”白振強滿眼心疼地看著撲倒在自己懷裏一臉委屈的小女兒。
花容失色的不止白蘇妍一個人，還有白婉婷。
待白婉婷反應過來看清白蘇妍這手法，一瞬間怒意更深，目光更冷！白振強一回頭看得一清二楚。
頓時，他心裏與眼裏是對白婉婷更深的失望。
白婉婷作為她的姐姐明知妹妹身份的敏感，竟然還落井下石，往傷口上再踩上一腳。
如果僅僅是不喜就算了，竟然還心藏禍心，假裝接受這個妹妹，背地裏不知道用了多少手段欺負這個妹妹！
白婉婷的種種手段，作為白婉婷的父親怎麽可能會不知道？他沒想到她狠毒到會對自己的妹妹下毒手，這是令他最痛心的。
“爸……”白婉婷錯愕的想解釋什麽，又說不出口。
她的目光在接觸到白振強冰冷而失望的眼神時，那一剎那，心被什麽鈍器狠狠地撞擊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她的眼睛有一瞬被刺痛，她用盡所有氣力掩下她認為最可恥的眼淚。
她楞坐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恨意，在心裏悄然滋生的同時，瘋狂生長。
……
有人摁響了門鈴，杜子皓自告奮勇去開門，開門的一剎那，映入眼簾一張笑眼彎彎的臉頰，可愛活潑。
“子皓。”
杜子皓點了點頭，挪開一步位置，讓人進來。
聞聲，封琪琪也走了過去，玄關處的白蘇妍當即甜甜地叫了一聲：“琪琪姐，送你的生日禮物。”
封琪琪雙手接了過來，道謝了一聲。
“很好看，很厲害，也還很香啊。”封琪琪低頭聞了聞。
意外的，各種花卉交織沒有刺鼻的花香，雖然濃，但味道剛剛好，很好聞。
白蘇妍雀躍道：“琪琪姐喜歡就好。”
正從廚房裏端盤子出來的桐海容本想看看來的客人是誰，正好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她眼裏的笑意因看清來人而減退了半分，扭頭直接走向了餐桌。
今年過生日呢，本來封琪琪就是自家人點蠟燭吃個生日蛋糕，柳楠當然要來湊熱鬧。
六人圍坐著，擺盤不少家常菜，水果蛋糕上點了蠟燭，火苗蹭的一下亮了起來，像是那明亮的人生光景。
晃啊晃，晃過二十多載，承載著眾人對她的祝福，封琪琪呼一聲全部吹滅。
“你剛才許了什麽願？”柳楠一如既往用胳膊肘捅了封琪琪一下。
封琪琪依然穩穩當地遞上一盤切塊下來的三角蛋糕，上面露著飽滿的整塊草莓，令人食欲大增，笑說：“好吃的還堵不上你的嘴？”
這一句是異口同聲，幾乎每年生日柳楠和封琪琪都是這劇本，倆人都會說這句話。
吃著，喝著，閑聊著。
白蘇妍突然說：“琪琪姐，這一段時間我沒什麽事情，不然，我幫忙吧？”
封琪琪嘴裏正咬著一口肉丸子，腮幫子動了動，含糊不清道：“你說演唱會的事情？”
“是啊。”
封琪琪未回答，她媽把話掐斷道：“演唱會的事情，我和她的導師商量看看，定下來通知你，當然，也得跟你們導師安排一下時間。”
“嗯，好。”白蘇妍笑著回應。
封琪琪眉眼含笑繼續鼓動腮幫子咬著肉丸子，將它徹底慢慢嚼碎，再下咽。
聽明白事情原委的杜子皓本來埋頭跟蛋糕作戰，此時也擡起頭說：“琪琪，對不起，我可能是耽誤了你的事情。”
封琪琪扭頭一瞧，沒忍住失聲一笑。
師兄那嘴角跟鼻頭上正沾著一些奶油！記憶裏，根本沒見過師兄這微囧形象啊！
在白蘇妍前頭，封琪琪抽過了一張紙巾自然而然的幫身邊的杜子皓擦拭去有損形象的奶油，笑著認真道：“師兄，你這說的什麽話？
換一個人就好了的事情，有什麽可自責的。你要是這樣，這蛋糕就不給你吃了啊。”
杜子皓有些窘迫地接過另外一盤切好的蛋糕，他發現，這個，很好吃。
柳楠也附和道：“就是就是，琪琪厲害著呢，沒關系的。”
她特別引以為豪地說著她姐們超級厲害。
雖然柳楠心裏也知道節目名單都是安排好的，杜子皓的缺席未必有合適的人選能填補上，但話也不能那麽說出來不是？
畢竟人家受傷失憶都很可憐了，現在情緒最重要，要開心，快樂。
杜子皓點點頭，裂唇一笑，露出兩排大白牙，他也信了大家的話，埋頭繼續吃蛋糕。
就是這麽一瞬間，眼裏滿當當的都是師兄吃蛋糕的樣子，從來沒有見過的，又好像很熟悉的。
封琪琪心裏不知怎麽的酸酸的，苦澀的，有什麽壓著讓人喘不過氣來。
有些痛苦難捱。
吃過飯後，桐海容準備收拾碗筷的時候，看看墻上的時間，說：“白蘇妍，你早點回去吧，一個女孩子走夜路註意點，到家了給打個電話。”
“謝謝桐老師關心，我知道了。”
不消片刻，白蘇妍就走人了。
門關上的時候，桐海容笑容可掬道：“子皓啊，晚上就住家裏吧，明天再回去？”
柳楠看著態度截然不同的兩句話，跟封琪琪還擠眉弄眼了一下。
封琪琪懶得搭理胡鬧的柳楠。
待人都散去，關起門來，坐在封琪琪的床邊上，桐海容跟她靠在床頭邊玩手機的閨女說：“白蘇妍是你叫過來的？”
封琪琪點了點頭，狐疑道：“媽，怎麽了？”
“你知道你羅阿姨心目中的兒媳婦是什麽樣子的嗎？”
這話聽來倒是想讓人八卦，封琪琪合上手機問道：“什麽標準啊？”
“就兩條，身家清白，心地善良。那你說，白蘇妍占了哪一條？”
她媽說的她啞口無言。
她媽又說：“她兩條都踩了，你要知道你羅阿姨最討厭什麽樣的人。所以她絕對不會讓白蘇妍這種出身的進家門，所以子皓的事你不要瞎摻合。”
其實封琪琪也是偶然的機會才得知白蘇妍是白家的人，就是那個白婉婷的白家。
說白了，白蘇妍的媽就是個三的身份，白蘇妍就是個私生女，這無可辯駁，世俗上是這樣的。
想起這個沈重嚴峻的問題，其實封琪琪也沒想太多。
她否認道：“其實我也沒攙和。”
“沒攙和正好，攙和了的話就趕緊收手，這不是你能控制的事情。”
都是打開天窗說亮話的，封琪琪笑說：“那媽今天應了白蘇妍，讓她幫我？”
她媽笑了。
“讓她幫你？她之前搞出什麽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
這樣的人，我是不會放心的。我不過是說了商量商量再通知她，可沒說就跟她把事情定下來了。”
封琪琪心下輕笑，沒想到她媽這麽可愛，說話這麽圓潤。
“把我的演唱會當跳板也是對她有益的，總不能為了害我也害她自己吧？”封琪琪說。
桐海容搖搖頭說：“但願是我多想的，不過我不喜歡這個白蘇妍，你以後少和她來往，以免碰上什麽事兒。”
“能碰上什麽事。”封琪琪失笑，她媽這防患心理也太嚴重了。
“我當然希望是沒事的，只是能利用你的人，能有多少真心呢？”
她媽頓了頓又說：“人這一輩子總會遇上各種各樣的人，但是把時間浪費在真心對待我們的人身上，比什麽都強。
你剛才是在和陸默聊天嗎？”
“嗯。”封琪琪點了點頭。
她媽拉著她的手，放在手掌心裏，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慈祥的面孔勾起唇，笑說：“和陸默好好相處吧，和他好好說說話，也許今天，他會傷心。”
母女倆心知肚明這是什麽意思，封琪琪的眉峰微蹙了一下。
她眸中帶著淺淺的笑意，問道：“媽，如果我和陸默沒有結婚，你還會不會是現在對他這麽友好的態度？就像把他當做親兒子一樣？”
“哪有那麽多如果，現在他就是我的女婿，我的家人，我對他好是理所應當的。
你們是一體的，凡事都要為對方考慮，努力生活下去。”
封琪琪點頭道：“也是，哪裏有那麽多如果，而人生本來就沒有如果。”
“嗯，好好陪陪他，然後早點休息。”
“媽，晚安。”
她媽關上門離開後，封琪琪打開手機看了看信息記錄。
陸默：“媳婦，生日快樂，抱歉，沒辦法回去。”
封琪琪：“海外出差嘛，對你來說是日常的問題，自己註意身體。”
“媳婦今天生日怎麽過的？”
“媳婦，說話？”
“媳婦？”
封琪琪直接開了視頻過去。
“你親愛的媳婦已經上線。”封琪琪逗趣。
“我親愛的媳婦今天這麽高興啊？”陸默詫異。
“那當然啦，你給你家親愛的媳婦送什麽生日禮物啊。我跟你說，禮物讓我不滿意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那你一定是不會滿意的了，因為我希望你永遠不要放過我。”
兩人笑鬧了一番。
看著屏幕那邊笑意盈盈撒嬌可愛的封琪琪，陸默嘴角揚起的笑意如同彎月，眸光如同璀璨的星辰，其中浮現的笑容，蕩漾著他放在心裏的媳婦的模樣。
封琪琪笑說：“不過，有個問題問你啊。”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覺得，白婉婷和師兄，她們的關系怎麽樣？”
“想聽實話嗎？”
“那你是要跟我說謊話嗎？”封琪琪佯怒道：“哇，這樣的話，那你就將要失去你親愛的媳婦了。”
“媳婦，我很佩服你。”陸默一臉認真，莫名其妙的崇拜搞得封琪琪楞了一下。
“怎麽了？”
陸默解釋說：“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你怎麽能這麽會撩撥人心？”
封琪琪勾起櫻唇道：“不過說真的，我想知道白家的情況，還有白蘇妍的事情。”
陸默問道：“你怎麽知道白蘇妍是白家的女兒？”
封琪琪收斂了玩笑，正色道：“有一次偶然碰到的，她管白婉婷的爸叫爸。
然後學校裏的妹子還說白蘇妍原來的爸爸不是親生父親，那麽很明顯，白蘇妍只能是白婉婷的妹妹啊，同父異母的妹妹。”
要說桐海容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還是在醫院的時候碰到了去看望杜子皓的白婉婷。
當時白婉婷和羅芳那麽說的，而且還說了陳夢和白蘇妍故意害封琪琪的事情。
因此，羅芳才會陡然轉變態度。
連她媽也一下子想明白了當初學校裏發生的事情，她還以為都是陳夢搞的鬼，沒想到白蘇妍也插了一腳。想想那個開朗活潑的小姑娘，隱藏的真夠深的。
羅芳當即就好笑說，真是有什麽樣的媽就有什麽樣的女兒。
她的譏諷，自然是來自於當年孫娜茹事件。
盡管孩子可能是無辜的，也並非是她自己選擇出生在這樣的環境裏，但是那個孩子成年後的所作所為則是要讓她自己買單的。
如果白蘇妍真的只是個心思單純的女孩子，也許羅芳會接受，哪怕對方是這樣的身世。
可偏偏，白蘇妍身上的汙點此時在羅芳心裏已經是那種無法抹去的程度。
其實設身處地想想，封琪琪似乎能夠理解羅阿姨所說的那句話。
當年，羅芳以為她的世界坍塌了，而在世界塌了一次之後，她自己站了起來，重新掌控了自己的世界。
輕描淡寫的當初，哪怕僅僅是個誤會，是別人的一個局，可是呢？
在當事人，在當時無法跳出局外的人來講，每日、每夜、每時每刻、甚至每分每秒都是痛不欲生的煎熬。
沒有體會過另一半出軌後，自己沈浸在被背叛的痛苦裏，還久久不能相信這是事實的人，是不會理解那一種痛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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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婷不可置信地捂著臉，扭過頭就遭受如此大辱，且迎頭便是一陣呵斥。
“白婉婷，我真是太縱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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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蘇妍，此時在那邊柔柔弱弱梨花帶雨地哭著，哭她不平的身世，哭她沒有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她滿腔的委屈，哀戚一聲：“爸爸。”
“妍妍，別哭了。”白振強滿眼心疼地看著撲倒在自己懷裏一臉委屈的小女兒。
花容失色的不止白蘇妍一個人，還有白婉婷。
待白婉婷反應過來看清白蘇妍這手法，一瞬間怒意更深，目光更冷！白振強一回頭看得一清二楚。
頓時，他心裏與眼裏是對白婉婷更深的失望。
白婉婷作為她的姐姐明知妹妹身份的敏感，竟然還落井下石，往傷口上再踩上一腳。
如果僅僅是不喜就算了，竟然還心藏禍心，假裝接受這個妹妹，背地裏不知道用了多少手段欺負這個妹妹！
白婉婷的種種手段，作為白婉婷的父親怎麽可能會不知道？他沒想到她狠毒到會對自己的妹妹下毒手，這是令他最痛心的。
“爸……”白婉婷錯愕的想解釋什麽，又說不出口。
她的目光在接觸到白振強冰冷而失望的眼神時，那一剎那，心被什麽鈍器狠狠地撞擊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她的眼睛有一瞬被刺痛，她用盡所有氣力掩下她認為最可恥的眼淚。
她楞坐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恨意，在心裏悄然滋生的同時，瘋狂生長。
……
有人摁響了門鈴，杜子皓自告奮勇去開門，開門的一剎那，映入眼簾一張笑眼彎彎的臉頰，可愛活潑。
“子皓。”
杜子皓點了點頭，挪開一步位置，讓人進來。
聞聲，封琪琪也走了過去，玄關處的白蘇妍當即甜甜地叫了一聲：“琪琪姐，送你的生日禮物。”
封琪琪雙手接了過來，道謝了一聲。
“很好看，很厲害，也還很香啊。”封琪琪低頭聞了聞。
意外的，各種花卉交織沒有刺鼻的花香，雖然濃，但味道剛剛好，很好聞。
白蘇妍雀躍道：“琪琪姐喜歡就好。”
正從廚房裏端盤子出來的桐海容本想看看來的客人是誰，正好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她眼裏的笑意因看清來人而減退了半分，扭頭直接走向了餐桌。
今年過生日呢，本來封琪琪就是自家人點蠟燭吃個生日蛋糕，柳楠當然要來湊熱鬧。
六人圍坐著，擺盤不少家常菜，水果蛋糕上點了蠟燭，火苗蹭的一下亮了起來，像是那明亮的人生光景。
晃啊晃，晃過二十多載，承載著眾人對她的祝福，封琪琪呼一聲全部吹滅。
“你剛才許了什麽願？”柳楠一如既往用胳膊肘捅了封琪琪一下。
封琪琪依然穩穩當地遞上一盤切塊下來的三角蛋糕，上面露著飽滿的整塊草莓，令人食欲大增，笑說：“好吃的還堵不上你的嘴？”
這一句是異口同聲，幾乎每年生日柳楠和封琪琪都是這劇本，倆人都會說這句話。
吃著，喝著，閑聊著。
白蘇妍突然說：“琪琪姐，這一段時間我沒什麽事情，不然，我幫忙吧？”
封琪琪嘴裏正咬著一口肉丸子，腮幫子動了動，含糊不清道：“你說演唱會的事情？”
“是啊。”
封琪琪未回答，她媽把話掐斷道：“演唱會的事情，我和她的導師商量看看，定下來通知你，當然，也得跟你們導師安排一下時間。”
“嗯，好。”白蘇妍笑著回應。
封琪琪眉眼含笑繼續鼓動腮幫子咬著肉丸子，將它徹底慢慢嚼碎，再下咽。
聽明白事情原委的杜子皓本來埋頭跟蛋糕作戰，此時也擡起頭說：“琪琪，對不起，我可能是耽誤了你的事情。”
封琪琪扭頭一瞧，沒忍住失聲一笑。
師兄那嘴角跟鼻頭上正沾著一些奶油！記憶裏，根本沒見過師兄這微囧形象啊！
在白蘇妍前頭，封琪琪抽過了一張紙巾自然而然的幫身邊的杜子皓擦拭去有損形象的奶油，笑著認真道：“師兄，你這說的什麽話？
換一個人就好了的事情，有什麽可自責的。你要是這樣，這蛋糕就不給你吃了啊。”
杜子皓有些窘迫地接過另外一盤切好的蛋糕，他發現，這個，很好吃。
柳楠也附和道：“就是就是，琪琪厲害著呢，沒關系的。”
她特別引以為豪地說著她姐們超級厲害。
雖然柳楠心裏也知道節目名單都是安排好的，杜子皓的缺席未必有合適的人選能填補上，但話也不能那麽說出來不是？
畢竟人家受傷失憶都很可憐了，現在情緒最重要，要開心，快樂。
杜子皓點點頭，裂唇一笑，露出兩排大白牙，他也信了大家的話，埋頭繼續吃蛋糕。
就是這麽一瞬間，眼裏滿當當的都是師兄吃蛋糕的樣子，從來沒有見過的，又好像很熟悉的。
封琪琪心裏不知怎麽的酸酸的，苦澀的，有什麽壓著讓人喘不過氣來。
有些痛苦難捱。
吃過飯後，桐海容準備收拾碗筷的時候，看看墻上的時間，說：“白蘇妍，你早點回去吧，一個女孩子走夜路註意點，到家了給打個電話。”
“謝謝桐老師關心，我知道了。”
不消片刻，白蘇妍就走人了。
門關上的時候，桐海容笑容可掬道：“子皓啊，晚上就住家裏吧，明天再回去？”
柳楠看著態度截然不同的兩句話，跟封琪琪還擠眉弄眼了一下。
封琪琪懶得搭理胡鬧的柳楠。
待人都散去，關起門來，坐在封琪琪的床邊上，桐海容跟她靠在床頭邊玩手機的閨女說：“白蘇妍是你叫過來的？”
封琪琪點了點頭，狐疑道：“媽，怎麽了？”
“你知道你羅阿姨心目中的兒媳婦是什麽樣子的嗎？”
這話聽來倒是想讓人八卦，封琪琪合上手機問道：“什麽標準啊？”
“就兩條，身家清白，心地善良。那你說，白蘇妍占了哪一條？”
她媽說的她啞口無言。
她媽又說：“她兩條都踩了，你要知道你羅阿姨最討厭什麽樣的人。所以她絕對不會讓白蘇妍這種出身的進家門，所以子皓的事你不要瞎摻合。”
其實封琪琪也是偶然的機會才得知白蘇妍是白家的人，就是那個白婉婷的白家。
說白了，白蘇妍的媽就是個三的身份，白蘇妍就是個私生女，這無可辯駁，世俗上是這樣的。
想起這個沈重嚴峻的問題，其實封琪琪也沒想太多。
她否認道：“其實我也沒攙和。”
“沒攙和正好，攙和了的話就趕緊收手，這不是你能控制的事情。”
都是打開天窗說亮話的，封琪琪笑說：“那媽今天應了白蘇妍，讓她幫我？”
她媽笑了。
“讓她幫你？她之前搞出什麽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
這樣的人，我是不會放心的。我不過是說了商量商量再通知她，可沒說就跟她把事情定下來了。”
封琪琪心下輕笑，沒想到她媽這麽可愛，說話這麽圓潤。
“把我的演唱會當跳板也是對她有益的，總不能為了害我也害她自己吧？”封琪琪說。
桐海容搖搖頭說：“但願是我多想的，不過我不喜歡這個白蘇妍，你以後少和她來往，以免碰上什麽事兒。”
“能碰上什麽事。”封琪琪失笑，她媽這防患心理也太嚴重了。
“我當然希望是沒事的，只是能利用你的人，能有多少真心呢？”
她媽頓了頓又說：“人這一輩子總會遇上各種各樣的人，但是把時間浪費在真心對待我們的人身上，比什麽都強。
你剛才是在和陸默聊天嗎？”
“嗯。”封琪琪點了點頭。
她媽拉著她的手，放在手掌心裏，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慈祥的面孔勾起唇，笑說：“和陸默好好相處吧，和他好好說說話，也許今天，他會傷心。”
母女倆心知肚明這是什麽意思，封琪琪的眉峰微蹙了一下。
她眸中帶著淺淺的笑意，問道：“媽，如果我和陸默沒有結婚，你還會不會是現在對他這麽友好的態度？就像把他當做親兒子一樣？”
“哪有那麽多如果，現在他就是我的女婿，我的家人，我對他好是理所應當的。
你們是一體的，凡事都要為對方考慮，努力生活下去。”
封琪琪點頭道：“也是，哪裏有那麽多如果，而人生本來就沒有如果。”
“嗯，好好陪陪他，然後早點休息。”
“媽，晚安。”
她媽關上門離開後，封琪琪打開手機看了看信息記錄。
陸默：“媳婦，生日快樂，抱歉，沒辦法回去。”
封琪琪：“海外出差嘛，對你來說是日常的問題，自己註意身體。”
“媳婦今天生日怎麽過的？”
“媳婦，說話？”
“媳婦？”
封琪琪直接開了視頻過去。
“你親愛的媳婦已經上線。”封琪琪逗趣。
“我親愛的媳婦今天這麽高興啊？”陸默詫異。
“那當然啦，你給你家親愛的媳婦送什麽生日禮物啊。我跟你說，禮物讓我不滿意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那你一定是不會滿意的了，因為我希望你永遠不要放過我。”
兩人笑鬧了一番。
看著屏幕那邊笑意盈盈撒嬌可愛的封琪琪，陸默嘴角揚起的笑意如同彎月，眸光如同璀璨的星辰，其中浮現的笑容，蕩漾著他放在心裏的媳婦的模樣。
封琪琪笑說：“不過，有個問題問你啊。”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覺得，白婉婷和師兄，她們的關系怎麽樣？”
“想聽實話嗎？”
“那你是要跟我說謊話嗎？”封琪琪佯怒道：“哇，這樣的話，那你就將要失去你親愛的媳婦了。”
“媳婦，我很佩服你。”陸默一臉認真，莫名其妙的崇拜搞得封琪琪楞了一下。
“怎麽了？”
陸默解釋說：“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你怎麽能這麽會撩撥人心？”
封琪琪勾起櫻唇道：“不過說真的，我想知道白家的情況，還有白蘇妍的事情。”
陸默問道：“你怎麽知道白蘇妍是白家的女兒？”
封琪琪收斂了玩笑，正色道：“有一次偶然碰到的，她管白婉婷的爸叫爸。
然後學校裏的妹子還說白蘇妍原來的爸爸不是親生父親，那麽很明顯，白蘇妍只能是白婉婷的妹妹啊，同父異母的妹妹。”
要說桐海容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還是在醫院的時候碰到了去看望杜子皓的白婉婷。
當時白婉婷和羅芳那麽說的，而且還說了陳夢和白蘇妍故意害封琪琪的事情。
因此，羅芳才會陡然轉變態度。
連她媽也一下子想明白了當初學校裏發生的事情，她還以為都是陳夢搞的鬼，沒想到白蘇妍也插了一腳。想想那個開朗活潑的小姑娘，隱藏的真夠深的。
羅芳當即就好笑說，真是有什麽樣的媽就有什麽樣的女兒。
她的譏諷，自然是來自於當年孫娜茹事件。
盡管孩子可能是無辜的，也並非是她自己選擇出生在這樣的環境裏，但是那個孩子成年後的所作所為則是要讓她自己買單的。
如果白蘇妍真的只是個心思單純的女孩子，也許羅芳會接受，哪怕對方是這樣的身世。
可偏偏，白蘇妍身上的汙點此時在羅芳心裏已經是那種無法抹去的程度。
其實設身處地想想，封琪琪似乎能夠理解羅阿姨所說的那句話。
當年，羅芳以為她的世界坍塌了，而在世界塌了一次之後，她自己站了起來，重新掌控了自己的世界。
輕描淡寫的當初，哪怕僅僅是個誤會，是別人的一個局，可是呢？
在當事人，在當時無法跳出局外的人來講，每日、每夜、每時每刻、甚至每分每秒都是痛不欲生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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